上头绣的还是念念最喜欢的赤梅。昨日,念念没能坐进来,自然就没有瞧见这个暖炉,
以至于这会儿,暖炉早已冰冷,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那儿,像是被人抛弃了一般。可,
就算是坐进来了,这暖炉她会接吗?林烨想起了萧衡的那番话,萧衡说,
马车里准备的暖炉跟糕点,念念碰都没有碰。她连萧衡为她准备的东西都没碰,
只怕更不会碰他的了。这丫头,性子竟然比三年前更倔,真是半点儿都不能跟鸢儿相比。
若昨日她能如鸢儿那样唤他一声阿兄,不,甚至不用同鸢儿一样,只要她能唤他一声阿兄,
他又怎会将她踹下马车去呢?想到昨日她扭伤的脚,林烨心头的烦躁越发浓烈,
眼前的暖炉不知何故就变得碍眼了起来。下一瞬,车帘被掀开,
那绣了一双赤梅的暖炉就这么被扔了出去。有些东西,果然还是眼不见为净。
林烨并未立刻回府,他心头实在烦乱,便去酒馆儿里喝了两杯,等回府的时候天都快黑了。
只是他没想到,全家竟然都在等他。侯府大厅内,林侯爷沉着脸坐在上位,
林夫人则是一脸忧色地站在一旁,时不时地观察着林侯爷的脸色。乔念也被唤来一起等了。
不过林鸢不在,她呛了几口水,大夫说她需要好好休息。乔念来时,林侯爷已经在了,
这是父女二人时隔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,但林侯爷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说,
而她也只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,一句多的话,甚至一个多的眼神都没有给。
约莫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,林烨才姗姗来迟。他大步而来,脸上还带着几分醉意。
他酒量一直都很好,今日应是没少喝才上了脸。显然,他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,
于是进了大厅便跪下了,“儿子自知今日冲动惹了祸,爹要打要骂,儿子绝无怨言。
”话音方落,一个杯盏就这么直冲冲地砸了过去,一下就砸在了林烨的脑门儿上。
鲜血顿时顺着林烨的眉骨往下流,林夫人大呼一声就冲了上去,“老爷这是做什么?
你还想杀了烨儿不成吗?”“你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!还敢打进宫去!怎么?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