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谨言是在故意警告她,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。她的确痛苦,可这痛苦却不是源于喜欢他。
早在那地狱般的三年里,她对他的喜欢便彻底消耗殆尽。送她进章瑜学院的时候,
裴谨言曾说过:“桑年,记住,我永远不会喜欢你。”三年后,她学好了规矩,
也不敢再喜欢他了。她的痛苦,源于那三年里每晚都能听到这些声音。有别人的,
也有自己的。那些声音像梦魇一样缠绕着她,让她无法逃脱。她开始跪在房间的地上,
朝着章瑜学院的方向,一遍又一遍地磕头。砰砰砰,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刺耳。
“桑年不喜欢裴谨言了,桑年不喜欢裴谨言了,
桑年再也不喜欢裴谨言了……”她疯了一般的默念,声音沙哑而麻木,仿佛只有这样,
才能让自己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解脱。第二天清晨,桑年坐在餐桌前,
低着头机械地吃着早餐。裴谨言和孟微晴从楼上下来,孟微晴的脖子上满是吻痕,
笑容明媚而刺眼。桑年目不斜视,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。吃完早餐,她站起身准备离开,
却被裴谨言叫住。“站住,你额头上怎么回事?”桑年停下脚步,声音麻木:“不小心磕的。
”说完,她转身准备离开。她已经做好打算,接下来就在房间里熬过这剩下的八天,
然后彻底远走高飞。裴谨言的声音陡然提高:“什么磕法能把头磕成那样?
你是不是又想法子在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孟微晴便打断了他:“谨言,别对小姑娘那么凶嘛。
”她笑着看向桑年,“年年,今天我和谨言要去选婚礼场地,你跟我们一起吧。
”桑年刚想拒绝,裴谨言便厉声道:“我昨天才跟你说要跟微晴好好相处,
你都全忘了是不是?”桑年低下头,声音微弱:“好。”一连选了好几个场地后,
孟微晴最后决定在游轮上举办婚礼。裴谨言中途接了个公事电话,走进船舱内。
孟微晴和桑年站在甲板上,海风拂过,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。两人一路无话,
桑年也不适应和人这么待在一起,刚要默默离开,孟微晴突然叫住了她。“年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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