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册里最新的照片是三天前在公司拍的。傅沉砚路过她的办公室,她偷偷拍了张背影,
西装笔挺,领带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。“啪嗒”,手机掉进洗手池,屏幕裂成蛛网状。
苏晚蹲下身捡,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,是傅沉砚和林浅的对话:“沉砚,
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晚晚当年的事吗?其实那次车祸”“说了又能怎样?”傅沉砚的声音很低,
“她父亲挪用公司资金,害浅深集团差点破产,这些年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。”仁至义尽。
苏晚咬住下唇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父亲的事,是横在她和傅沉砚之间的刺。三年前,
父亲突然被指控挪用公款,她跪求傅沉砚帮忙。却看见他靠在大班椅上,
指间夹着审计报告:“苏晚,你父亲吞了公司八百万,你说该怎么办?”后来她才知道,
那笔钱是父亲替傅沉砚挡酒,胃出血住院时,傅沉砚让秘书拿给父亲的疗养费,
却被有心人做了假账。可当她拿着银行流水去找傅沉砚时,他正在陪林浅挑婚纱。
那时林浅刚从国外回来,说要嫁给初恋。“晚晚,”傅沉砚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,
“母亲让你去书房,她有话要说。”推开门,傅母坐在黄花梨书桌后,
面前摊着一份文件:“晚晚,你和沉砚结婚三年,一直没有孩子,浅浅回来后,
我看沉砚也开心些。”她推过文件,“这是离婚协议书,你签了吧,我会给你两千万补偿。
”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苏晚看见文件上“因女方过错导致婚姻破裂”的条款,
突然笑了:“阿姨,当年在英国,是我替浅浅去接机,才出的车祸,对吗?
”傅母的脸色变了变:“你提这个做什么?沉砚早就不在乎了。”“可我在乎。
”苏晚指尖划过协议书,“我签,但我有个要求。”她抬头望向窗外,
傅沉砚正站在花园里抽烟,侧脸被月光镀上银边,“让我在傅家住到年底,好不好?
”傅母皱眉:“为什么?”“因为……”苏晚摸了摸腹部,那里已经开始有轻微的钝痛,
“我想看完今年的雪。”离开书房时,苏晚撞上了林浅。对方手里捧着个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