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要,他现在只想回家。翌日七夕,何子枢忽然找到门来,
说要和他一起去参加举办的诗会清谈。何子枢说他在塞外多年,
很久没参与过文人墨客的活动,甚是想念。只是如今京中的公子都与他不熟,
所以他只能邀阮流云一起,可他又怕霍萧北误会,所以才带着他。阮流云看着何子枢,
眼底有着藏不住的爱意,“子枢,你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。”说完她又冷冷地扫向霍萧北。
“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争的,一点都不如以前安分守己。”霍萧北听了只觉得又可悲又可笑,
她说他变了,那她呢?她怎么不如当初爱他了呢?清谈会上,他们两人倒更像是夫妇。
他们一起说儿时的趣事,点评着学子的策论观点。为了拿下何子枢喜欢的墨宝,
阮流云一连着应了十个学子的破论,引得众人齐齐喝彩。他们又在街上猜谜弄扇,
丝毫没有想起身后的霍萧北。霍萧北想起以前的七夕,她牵着自己的手走遍大街小巷,
说文人高谈论调,不如携夫同游之乐。以后的每一个七夕都要如此。现在看来,
也不过是妄念罢了。一晚上,他都像个边缘人,一直游离在他们的幸福光圈之外。
直到他们打道回府时,阮流云才终于想起他来。“萧北,你向来不喜清谈,可有喜欢的花灯?
”他苦涩地扯了扯唇,最后指着何子枢道。“我想要他手上的这个。”话音一落,
阮流云顿时就变了脸色。“子枢要什么,你就要什么,你非得什么都和他争吗?
”霍萧北眸中闪过失落,究竟是谁非要争,这个花灯明明是他先看中的,不过是多看了两眼,
便被何子枢发现,而抢先买去。何子枢挑准时机,故意将自己的花灯递到他面前,
“既然萧北也喜欢,就让给你吧。”可阮流云的动作更快,在他伸手的同时,
一把护住他往回走。“不必管他。”他分明知道阮流云不可能让他受委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