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身份悬殊,却在落日余晖中般配如一对璧人。江入晚只觉腿如扎了根般动弹不得,
呼吸都随之一窒。园内空阔,孟凌羡和萧颜也看到了她。孟凌羡眸色一怔,正要上前,
却见江入晚转身快步离开了。当晚。红烛才换了一次,孟凌羡就回了府。他直奔入房,
竟见江入晚坐在灯下,手里拿着花绷子和针线,认真地绣花。孟凌羡抿抿唇,走过去。
他将一个首饰盒置于她面前:“想着很久没有送你礼物,打开看看,可喜欢?”闻言,
江入晚目光落在那木盒上。暗红色的盒面雕着花纹,又以金丝镶嵌于内。一肘长短,
不看其中,便也可知这有多贵重。江入晚微垂眼眸,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。这六年,
孟凌羡送给她的东西越渐名贵,可其中情意却越渐变淡。她打开木盒,是一套华奢的金步摇。
江入晚哑声回:“喜欢。”见她波澜不惊地说完,又将木盒放入柜中,
孟凌羡只觉她寡淡无趣。但想起御花园一事,他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来,陪着江入晚。无言间,
江入晚却有丝疲惫,她何尝不知道孟凌羡是为何示好。江入晚强忍心酸,望向他:“凌羡,
我们何时回凉州?”她还记得孟凌羡说待功成身退,就带她回乡祭祖,过平淡的日子。
可孟凌羡立刻冷声回了句:“凉州偏远之地,回去作甚?”江入晚一哽,说不出话。
见她这模样,孟凌羡眼中多了丝不耐,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。江入晚心间泛苦,
手中的针重的恍如千斤之石。她还记得孟凌羡曾说:凉州才是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