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生出你这等泼妇!”“你以为只是我要欺负你?如果没有爹爹纵容,我敢吗!
”我双目猩红,玉杵砸得更狠。那些年被欺辱的画面,母亲冤死时的不甘。
自己如同蝼蚁般在泔水桶边与野狗争食的日日夜夜。在这一刻彻底爆发,
尽数倾泻在这每一次挥击之中。顾君心脸上那伪装的平静终于彻底碎裂,化为惊怒。“住手!
”一道凌厉的破空声袭来!我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取弓搭箭的,只觉得右手猛地一阵剧痛。
冰冷的箭镞已精准地穿透了我的手掌,将我和手中的玉杵死死钉在了一起!
2玉杵“哐当”落地。我难以置信地、缓缓地回过头。视野被剧痛带来的泪水模糊,
却仍能清晰地看见。他手中那张曾为救我而射向苏明月的弓,此刻弓弦犹在震颤,
可见用了十成十的力。而那支他曾笑着说要用来为我猎狐做裘的白羽箭,正插在我的手上。
他曾说,谁再敢欺我,就用这箭狠狠射死他。可如今我鲜血顺着箭杆汩汩流淌,温热粘稠。
眼前这一幕,与十年前那个雪夜。他不顾生死将我从马后救下、持箭护在我身前的场景,
荒谬而残忍地重合。只是这次,那离弦的利箭,对准了我。“顾君心……”声音出口,
是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嘶哑与颤抖。“星辰!你怎能对你胞妹下此毒手!
你简直……变得面目全非!”他厉声斥责,语气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痛心疾首。
我盯着他嘴唇张合,却难以理解每一个字。苏明月,凭什么算我胞妹?
她娘不过是我母亲的下等丫鬟,竟敢趁我母亲怀孕之际,爬上男主人的床。
踩着我母亲的尊严上位,卖主求荣、不知羞耻的贱人。苏明月出生后,
我母亲便“意外”从阁楼坠落,半身不遂。还要忍受她娘日日登堂入室的嘲讽、挑衅,
最终在无尽的屈辱中郁郁而终。母亲死后,我甚至沦落到要去后厨的潲水桶里翻找食物。
是顾君心,一次次在深夜翻越高墙,将那些干硬的糕饼塞进我手里。
那些年数不清的冰冷食物,硌得牙疼,却因为是他拼命省下送来的,
曾让我觉得是...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