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明远亲手把我塞进去感业庵的马车:“小雪,你恃宠而骄,诬陷忠良,
罚你去庵里磨磨性子。”再见面时,他带着杜落落在校场挑选女奴。我就是那个女奴。
1“将军,清点完毕了,共男女俘虏五百三十一名。”魏校尉恭敬地向陈明远禀报道。
陈明远的眼神在战俘里梭巡,像在找什么人。其他人见状都面露不忍,
只有杜落落上前一步劝道:“将军,斥候已经派出去了,夫人定能很快回来。”夫人,
那就是在说我。看来他们已经得到感业庵被敌军洗劫的消息了。我努力挣扎,
想吸引陈明远的注意。但手脚被缚,嗓子里也只能发出“嗬嗬“的喘气声。
陈明远一行人注意到异动,皱眉往这边看来。“没规矩。”身边的看守朝我膝窝踹了一脚,
我踉跄地跪倒在地。几双军靴由远及近,停在我的面前。是陈明远,他认出我了,
我激动得战栗起来我们之间的距离,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松脂香味。
松脂香不是我喜欢的味道,我喜欢的是金桂香。在我认识的人里,只有杜落落喜欢这个味道。
他俩的身体一定要离得足够近,足够久,才能染上这么浓郁的香味。我心酸的想着,
等待着陈明远扶我起身。但我没等来陈明远的手,只等来一只脚,把我再次踹翻,
踩到我的胸口上。“将军,你想选这个俘虏进府当女奴?”魏校尉一只脚踩在我身上,
殷勤地问。“那倒不是……我只是看她身形有点像小雪。”陈明远犹豫道。我就是小雪啊,
陈明远,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。在感业庵,我被按着硬灌了秘药下去,五官走向改变,
嗓音尽毁。但陈明远与我自幼相识,我们曾一起玩瞎子摸人的游戏,
他蒙着眼都能从十几个孩子里把我认出来。婚后,我问过他怎么做到的,
他笑着捏我脸:“因为当时我满心都是你啊。”现在他认不出我,是不是说明心里有了别人。
强忍剧痛,我自己把大拇指掰脱臼,双手从绳索里脱离。当初新婚燕尔,我俩日夜待在一处,
曾共创出一套掌法。我飞快地比划起来,陈明远的眼睛逐渐睁大。...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