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两簇跳动的鬼火。“我用过的东西,宁可亲手毁掉,也不会留给狗。”“这把火,
烧的不是车,是我对这个家,最后的一点念想。”烧车事件,将“疯子”这个词,
死死地烙在了我的身上。从那天起,这个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。他们不再与我争吵,
甚至不再与我说话。爸妈和姐姐看我的眼神,不再是厌恶或愤怒,
而是混合着恐惧和警惕的眼神。他们把家里所有的刀具都锁了起来。我路过他们身边时,
他们会下意识地绷紧身体,甚至后退。这种死寂的压力,比任何争吵都更令人窒息。
但我很享受。享受他们的恐惧,就像曾经享受我的痛苦一样。打破这份平静的,
依然是郑书文。他脸上的烧伤好了很多,只是还有些红印。他“善解人意”地对我爸妈提议。
“爸,妈,哥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“他心里积了太多怨气,再不疏导,
我怕他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来。”“我认识一位非常厉害的心理治疗师,是海归博士,
专门研究创伤后应激障碍的,或许可以帮到哥哥。”爸妈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郑书文又补充道:“不过,张老师的治疗方式比较特殊,过程需要绝对安静和私密,
不能有家人在场干扰。”“只能由我一个人陪着哥哥去,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敞开心扉。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