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得快的话一天能有七八十。家里的存款在交完我的学费之后已经所剩无几。
第一个月的学杂费还是张桂芳东拼西凑借来的。村里的人虽然背后喜欢嚼舌根,
但是到底是一个村里的人。往上数几代或多或少都沾点亲戚关系,
更别说在一个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。每家借一点,倒也能勉强过得去。
张桂芳每天早上五点三十起来做饭。我八点上课,她八点上班。
早上煮一锅面条加几颗绿油油的青菜便是我们的早饭。不同的是,
我的碗底总是会有一个圆润的荷包蛋。吃完早饭,
张桂芳骑着她那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老旧自行车载着我出发了。从家里,到镇上学校,
要一个半小时。她先把我送到学校,再呼哧呼哧的蹬着一直发响的自行车赶往工位。
到了中午,她在单位把前一天提前准备好的午饭热一热,再给我送过来。待看着我吃完后,
她又骑着她那哼哧哼哧响的自行车满意的走了。这是我从小到大过的最平淡的两年。
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,放学回家也就和张桂芳呆这么一小会。在学校里,
没人知道我的过去,我不必再因为张桂芳某些突然的举动而感到害怕。
大部分相处的时候都是她下班路上问问的功课。若是考试进步了,得来的就是笑眯眯的夸奖。
若是退步了,她也不恼,只是一味的说自己没本事,说自己小时候想上学读书,
却在开学当天被外公外婆押着走到庄稼地收粮食。说她自己这辈子就是这个命。
此时我必须要保证下次考试一定会进步,她才罢休。一回到家,
张桂芳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每天早晨再雷打不动的起床做饭,送我上学。到了初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