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仿佛啥都不知道,只有微抖的身体和发白的脸色透露出自己压抑的情绪,
那个宽厚有力的港湾,从此不再属于我。3送完刘沐柔回来,裴若钦走到我的身后,
环抱着我,一如从前亲着我的耳朵,脖颈:“老婆,你是不是在生气我刚才对你发火,
我也是心疼你,怕你有事。”我强忍恶心:“别闹。”看着我刻意的回避,
裴若钦心里不舒服起来。什么时候开始,她会对自己的亲近这么抵触?
这完全不像以前眼里只有他,围着他打转的老婆。看着我一副多说一句都嫌多的态度,
裴若钦有些失落。难道,她发现了什么?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忙碌,
想起那时候公司刚起步,他全天候待在公司跟项目。而我除了设计新的作品外,
还要兼顾家里的装修,劳累过度患了眼疾。他闪过一丝内疚的表情:“欢欢,
要不我们换个大夫看看眼睛吧。”我听完,双手紧紧抓住橱柜的边角,
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:“不了,我已经习惯刘大夫看。
”“但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:“她未必能看好你的眼睛。”这几天,他终于说了一句人话,
但我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:“跟刘医生约好几点了吗?”“哦,周四下午三点。”裴若钦,
周四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,你怕是早忘干净了吧?这天傍晚,
裴若钦一进门就发现家里有点不对劲。“欢欢,我怎么感觉家里空旷了很多?
”“朋友有个基金会,让募捐一些东西。哦,对了,捐东西需要有个证明函,我看不见,
你帮我签了吧。”裴若钦的心思全在家里空出的问题上,文件看都不看,全都签了。
见他签完,我长舒一口气。此时,他的微信来了。【宝贝,
别忘了一会儿开车接我去山顶看流星。】这让我想起刘沐柔的朋友圈,在我瞎的这三年里,
他们经常利用假期,利用出差机会一起看过夏威夷的日落,滑过富士山的雪,
吃过法国的鹅肝,潜过马尔代夫的海……可是,我念叨了八年的大溪地,
他却总以没时间而一拒再拒。连去小区附近的公园溜达,他都推说公司忙完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