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可师父看到我身上的痕迹好像生气了,一直骂我是不要脸的男娼,
还抡拳打我……”陈东升的泪比他的话还多,沾水的睫毛扇动着,很快就激起人的保护欲。
“沈念安!你知不知道东升那次滑雪过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!我都舍不得骂,你还敢打他?!
”说着,钟予温柔地捧起陈东升的脸,呼呼地给他吹凉气。“东升,吹吹就不疼了,
他就是见不得我对你好!你别和他置气!”我看着眼前如胶似漆的两人,再忍无可忍。
“钟予,你给我看清楚……!”我拄着拐杖走到陈东升跟前扬起手掌,
完完整整地落在了他的脸上。红印很快就浮现出来。“这才是我打的巴掌!
”陈东升蒙在了原地,连装哭都忘记了。但就在下一秒,几乎是一瞬之间,
我眼前的画面快到重影。我的拐杖被钟予夺走,她绊倒了我唯一一条腿的脚腕。我被迫之下,
重重砸进了地面,拐杖被甩出去好远,痛苦的呻吟从我的喉咙里挤了出来。
钟予用膝盖压制住我的身体,发了狠地抽我的脸。“东升是我的人!
你打他的脸就相当于在打我的脸!”我吃疼地低喘出声,却被压制得无法反抗,
鼻血被打得涌了出来,可钟予并没有想放过我。“你真应该找个镜子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!
哪里有一个人样?!”说罢,她随手拿起客厅桌上的化妆镜,甩在我的头上。顷刻间,
镜子碎了一地,我在镜子碎片中看到了自己。由于长期的药物保守治疗,
药激素加速了我的衰老,让我整个人看上去蓬头垢面、邋里邋遢。很快,
我就看到鲜血从额角流下,经过我的下巴低落在地面的碎镜上。整个房子都静了下来,
只能听到我血液滴落的啪嗒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