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声哄我。周叙白永远不会知道了。就在这一天,我发现自己的癌症是误诊。
我接受了大洋彼岸的工作机会,终于决定要离开他。走出医院时,我还发着高烧,浑浑噩噩。
周叙白的电话打了过来。「你在哪里?不是跟你说了阮微心脏不好,身边不能离了人吗?」
我眨眨眼睛,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,心如刀绞一般痛。我想说,对我好一点行不行,周叙白,
我癌症晚期,马上就要死了。可是我知道,在周叙白眼里,我就是一个坚持了十年的舔狗。
他只会心疼阮微,他那个患心脏病的白月光。「马上来了,你不要生气。」
在人生最后的时间里,我还心疼着他,不想要他心烦。赶到阮微家时,我浑身都淋湿了,
衣服紧贴在身上。阮微打了个喷嚏。周叙白嫌恶的眼神从我身上扫过。「把水汽都带进来了,
微微受不了这个的。」我弯下腰,将包里癌症晚期的诊断证明藏得更深,心中绞痛。
「知道了。」我抹了一把眼泪。阮微和周叙白在弹钢琴,四手联弹。
我从背后看着他们亲昵的身影,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多余。「温宁,
你陪我到楼上取一幅画好不好?」阮微侧过脸对我笑。她这个表情的时候,准没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