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见段玉萧拉着她的手,叫得亲昵至极。他说:“岑岑,表妹想必是一时脑中不清醒,
你莫要见怪。”岑岑,姜岑。这才是我的名字啊。从前,段玉萧最爱唤我小字。
他说我是他心中远山,可望而不及。我无助的拼命摇头,拉着段玉萧的衣角。
因为常年不闻他人之声,我的言语系统也在不知不觉中退化了。
我只能用囫囵不清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说着:“萧郎,我才是你的发妻岑岑,
雍朝的长公主姜岑!”段玉萧皱眉,狠心将我推倒在地:“尤芳儿,我看你是发癔症了。
”他指着一旁负手而立的“姜岑”,厉声道:“你怎敢在长公主面前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,
冒犯了殿下,就算我是你的表哥,也保不住你。”“姜岑”叹了口气,
安抚下生气的段玉萧:“相公莫急,待太医来验过就知表妹病因。”我咬着唇角,
知道眼前人再也靠不住了。我站起身,挺直了腰杆。雍朝长公主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
何时受过此等屈辱。我冷下声:“本宫生病的这五年,你们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,
本宫要进宫面见皇兄,他自会为本宫做主。”语毕,我便要夺门离去,却被几个小厮拦住,
钳着我是肩膀逼我跪在“姜岑”身前。“你们敢拦本宫?
”压着我的小厮语气冰冷:“表小姐,这是长公主府,奴才们只听从殿下的命令。
”“你叫我什么?表小姐。”我不敢置信,又看向另一侍从:“你说,我是谁?
”那侍从与旁人面面相觑:“你是驸马的表妹尤芳儿啊。”我仍不死心,
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下人质问。
可偏偏每个人都异口同声答:你是表小姐尤芳儿……段玉萧再也看不下去,
一掌将我扇倒在地:“尤芳儿,我看你是疯了,自诩是长公主殿下就足以判你死罪,
还不速速滚回你屋里去。”我捂着脸,看着眼前人双眼泛红。他曾将我比天上明月,
如珍似宝,现在却敢打我。段玉萧见我还瞪着他,怒不可遏:“看来不上家法,
你是不会认错了,拿鞭子来!”下人立刻奉上一条软鞭。段玉萧紧紧捏着那鞭柄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