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先生刚才还在问供体是谁......”档案室比太平间还冷。王主任把牛皮纸袋推给我。
“今早周小姐来过,说要补录供体信息,她有顾先生的授权书。
”我抽出文件第一页就僵住了。自愿捐献协议右上角贴着我的照片,
但姓名栏被黑色马克笔涂得严严实实。翻到体检报告时,更荒唐的事情出现了。
所有带有我签名的页面都被替换成了周佳怡的复印件。
“这不可能......”我手指抚过伪造签名处,
“手术当天明明......”记忆突然闪回麻醉苏醒的时刻。周佳怡戴着口罩站在病床前,
手里拿着我的手机。“顾哥哥让我来拿你的身份证复印件。”当时我意识模糊,
竟没发现她顺手抽走了床头柜上的捐献证明。王主任抽出张超声波照片。
“虽然我说这话不合适,
但周小姐说是她捐的肾......”照片上的肾脏解剖图我再熟悉不过。
那处微小的血管变异,是我体检时B超医生特意标注的。那是我的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