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目是威严的金身像,可除此之外,屋子里到处放着女人的东西。
女式梳妆镜、化妆品、衣柜里各式各样的艳色衣裙。桌子上除了供果,
还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。江辞迟怔愣在原地。陆慎从不让她在禅房里吃东西。“出去。
”江辞迟便被陆慎大力拽了出去,他的大手掐得她生疼,她下意识想甩开他,
却不慎打落他手中的念珠。念珠散落一地,高高弹起又坠落,像江辞迟的心。“陆慎,
不是说禅房重地吗?不是说闭关苦修吗?屋子里那些是什么?”“清止曾因流产而身体虚弱,
里面不过是为她准备了一些可换洗衣物和吃食。”“你心脏,才看什么都脏。
”江辞迟只觉心被什么狠狠重创。她低头,看着身上灰扑扑的麻衣。
陆慎说禅房重地不能穿金戴银,所以她一年四季都只穿着单薄的麻衣。
她陪着他吃素礼佛、一跪几小时诵经的时候,他怎么没想过她身体也会受不住?
江辞迟撑不住摇晃的时候他说的是什么?他说——既不诚心,就滚出去。多年苦守,
换的就是一句心脏。陆慎低头一颗一颗捡起念珠。对着江辞迟,
他又恢复了以往清冷不染尘的模样。江辞迟不想再看他那张冷脸,决定下山。
自打陆慎开始清修,便在半山腰买了套别墅,每次下山都废不少功夫,
尤其是昨夜还下了一场大雨,下山的路上满是水洼。就在江辞迟准备出发的时候,
阮清止拦住了她。“小迟,我也想下山,你正好带我一起下去吧。”江辞迟冷着脸拔了钥匙。
“我不带。”阮清止当即露出委屈的表情,往陆慎怀中靠了靠,“小迟,
你我怎么说也算妯娌,你对我也太生疏了吧。”妯娌这两个字让陆慎冷了脸。
憋了半天也只说道:“我哥已经死了,你和她算不上妯娌。”江辞迟别过脸,
不想再浪费时间。“上车。”陆慎和阮清止同时坐在后排。江辞迟一脚油门踩了下去,
阮清止惊呼一声,倒在陆慎怀里。“清止小心。”“阿慎,谢谢你。”之后的一路,
她也没从陆慎怀里离开。两人坐在后面,时不时低声调笑的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