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昭月笑道:“就这么高兴?”“高兴,自从来了侯府之后,还没这么高兴过,
看见那些人脸拉的老长,跟过了年似的。”“姑娘,您当真要和离吗?”比起不娇心思单一,
阿蛮考虑的要更多一些。司昭月往回走着,步子稳健:“为何不当真?”“外公说,
司家一直盼着我回来,且你不是说如今新皇登基,对漠北已没那么严加管控,
我就是回去寻外公又能如何。”说到这,她突然顿住脚步:“我醒来这么久,
怎么一直没听你们提起外公?他还在漠北吗?”阿蛮欲言又止。司昭月看向不娇,
却见她也突然安生下来。她突然心慌:“为什么不说?”不娇低声:“姑娘,
您今年二十二了。”“将军他……他在两年前,就已经死了。”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儿,
骤然刮起风来,不消片刻便笼了厚厚一层乌云。司昭月心脏一颤,摇摇欲坠:“你说什么?
”“您成亲的第二年,将军就已经没了。”阿蛮哽咽道,“将军旧疾复发,伤寒入骨,
您成亲的家书刚到军中,就有人回信将军去世了。”“那时将军去世,霍将军失踪,
漠北大乱,经不起再摧残,先帝对漠北不满已久,怕您回去之后会引漠北不臣,
所以一直用整个漠北威胁您。”“您也是从将军过世开始,病的越来越重。
”阿蛮不去看司昭月的神色,生怕看一眼就会掉下眼泪。司昭月死死的咬住下唇,
眸中血色交织:“所以我连外公最后一面,都没见到?”阿蛮摇头。“你方才为何不告诉我?
”“我怕姑娘受不了。”阿蛮低声,“姑娘的病太严重了,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行,
姑娘若是去了,将军在这世上最后一点牵挂也就没了。
”“当初司家不同意姑娘为了保漠北而嫁给世子,姑娘非要嫁,和司家也闹掰了。
”“姑娘和离,就真没地方去了。”那侯府就是拿准了这个,所以才会欺负了姑娘三年。
口唇中血气蔓延,病中那心痛乏力的感觉再次袭上,锥心刺骨的疼像潮水一样涌来。
司昭月踉跄着身子往回走去,头晕目眩。两人怕她出事,却又不敢跟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