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不愿意看谢绾柔一眼,任凭谢绾柔在身后不停地唤他的名字。经过公主府时,
裴烬野鬼使神差停下脚步,抬脚走了进去。偌大的宫殿显得如此空旷,
梳妆台上绣香囊的针线,书房里空白的信纸,每一处都残留着谢灼华的痕迹。
裴烬野想起自己刚到裴国时,所有人看不起他,所有人都为难他。他盖着发臭的被褥时,
是谢灼华偷偷搬来了自己的被褥,贴心替他盖上。他思念故国失眠难耐时,
是谢灼华绣了带有安眠草药的香囊,悄悄挂在墙上。他被太监指着鼻子辱骂时,
是谢灼华当众重重责罚那太监,以儆效尤。如果不是谢灼华,他在裴国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。
......裴烬野心酸地翻看着这一切,一截泛黄的信纸引起了他的注意。“裴郎,
雪夜醉酒,是我近二十年干过的最出格的事,可我并不后悔。我明日便去找父皇赐婚,
以后日日夜夜,我都会和你在一起,冬日我们煮酒赏雪,春日簪花对弈,夏日摇扇听蝉,
秋日拾叶题诗。裴郎,我只愿与你恩爱一世,互不相负。”每一个字就像染上毒霜的蜜饯,
裴烬野先是感到隐隐的甘甜,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痛和狂风般的想念。
他痛苦地捂住额头,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了那个雪夜。谢灼华脸色绯红,额头被汗水打湿,
温柔的双眸倒映着自己的身影。“裴烬野,我想要你。”裴烬野身子不由得滚烫起来,
他看着那清隽的字体,